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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故事》-七夕慶賀篇
 
 喧嘩的街道,人來人往的人潮,沸騰的氣氛,讓這區域的人氣達到高潮頂點。
「唱呀!安可安可!」幾位年記差不多快三十幾歲的上班族向人群的中心揮舞著雙手。
「可以唱新歌嗎?啊啊啊啊啊!東東看我了!!」幾位女性則拿著手機拼命想找到最好的拍照傳達聲音的位置。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彼起彼落,好不歡樂。
人群中,一位身著黑色皮衣外套,褲子口袋旁掛著鐵鍊,一身穿著打扮帶點視覺風格的男孩,緩緩的舉起鑲嵌著骷髏圖案的麥克風。
低沉的聲線,帶著些許的不屑,比劃的手勢,像是宣告著他的與眾不同。
“沉寂的飛鳥…… 殞落的大地……
你和我是否是同個聲音……” 
歌詞中帶些沙啞的嘶吼,彷彿也把他自己看透。
 
 或許小時候的傷痛,親眼見到至親的離世,不管過多少年還是烙印在他的心裡。這些還是隱忍的痛,反而轉變成他的創作題材,喜愛他的音樂的會欣賞,不欣賞的,他也無所謂了。
 夜裡讓歌聲迴盪,讓焦慮不堪的人回家吧。
 
宛東響慢慢的收起帶過來的音樂器材,不理會被經紀人和工作人員檔在外呼喊的歌迷。
現在他只想趕快離開喘口氣……
 
「東響!簽名!啊呀呀呀呀!看這邊!」
「響響!加油!」「響~~~~響~~~」
在保母車的車門關上的同時,那些聲音再也不在停留在他的耳裡。
「明天剛好沒有行程,東響。」
「我想放假。」
「什麼?再說一遍」
宛東響一撇頭,大聲的說:「放~假」
經紀人笑笑,吐槽他那一次不讓他休息了,傻蛋,也拍拍他要他明天好好的放鬆吧。
 沒多久車子來到一間很普通又有點老舊的五層公寓前面,這是他從孤兒院出來多年後一直住的地方,因為實在太普通古老,連私生,記者都懶得來煩他,算是幸運的吧。
經紀人每次帶他回來都會碎碎唸一番,一直鼓舞宛東響搬到和其他團員一起的地方或是換一間公寓吧。
而宛東響則是每次調皮的吐吐舌頭,故意搖搖屁股的頭也不回地上樓,留下獨自自言自語的經紀人在對空氣說話。
 
 一個人已經渡過了好幾年了,一樣的擺設,一樣的顏色,百看不厭。
宛東響邊擦著頭髮,一邊叼著薯片,走向鈴聲想起的手機。
「喂?」宛東響打開視訊,螢幕裡擠著三個大頭。
「喂!東響,想不想明天出門玩?」廖菲菲把檔在手機螢幕前的廖可傑和邵璃一頭撞開。
「可以呀,但不是玩極限運動喔,我要輕鬆的。」
「不是拉你去玩雲霄飛車,認識妹子或是整天陪我們兩個娘子逛街。」廖菲菲把想說話的親哥哥又推開。
「可惡,菲菲那時和他好了。」邵璃摸摸每次被親妹妹霸凌的廖可傑。
「邵璃,將來的未婚妻,幫我一下,我有話和東響說呀。」廖可傑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明天當我一日男友!」廖菲菲對着手機吼。
什麼?電話另一頭好像有撞到的聲音。廖菲菲難到吃錯藥了?
「東響!明天10點樓下見,我開我的車接你。」廖可傑搶回手機通話權。
「東響,早點睡吧,明天聊。」邵璃甜滋滋的道晚安。
 
沒頭沒尾的通話完畢,宛東響搔搔頭,不知明天又要耍什麼花樣。
翻翻日期,啊…明天是七夕,他緩緩的冒出冷汗……又要玩我了嗎?
隔天
宛東響穿上衣櫥裡最普通的衣服褲子,帶上圓形黑框的眼鏡和一個滿是卡通圖案的口罩等著廖可傑他們三人。 沒多久,遠方開來了一輛白色的車子,一左一右的晃向宛東響面前。
車上熟悉的人影激動的揮手。
宛東響一個箭步開門上車,但映入眼簾的是把整頭黃毛綁成馬尾,穿低胸一字露肩熱褲裝的廖菲菲和難得有上妝穿洋裝燙捲髮的邵璃,還有西裝筆挺的廖可傑。天?他們在演哪齣戲呀?
「你們……」宛東響愣住
「今天當一下我男友,我要檔掉一個一直追我的煩人鬼。」廖菲菲指著宛東響的鼻子。
「呃…會上新聞的……」宛東響指了指自己。
「少臭美,沒人抓得到你的行蹤,因為你平時和台上差太多啦。每年這時候被我整,還擔心?」廖菲菲一拳打在宛東響的胸口。
嗚……人猿母猩猩……宛東響捂著胸膛。
那另外兩位?得到的答案是……兩位要看明年訂婚的場地,嗯?他們什麼時候求婚的?搞笑嗎?不是要等廖菲菲先嫁掉再說嗎?耍人呀?
沒一會兒,廖可傑和邵璃拋下宛東響和廖菲菲在一個戶外的餐廳。
而不遠處還有人向他們招手。
廖菲菲把墨鏡帶上,拉著宛東響走過去,一路上宛東響想摘下廖菲菲的墨鏡並換上自己的眼鏡。
「小菲,好久不見。」一位長相斯文的男生坐在位子上。廖菲菲把宛東響扯到她身旁的位置坐著。「好久不見了,我先開門見山說話,這位是我男友。我有男朋友了。」
長相斯文男看了看宛東響,搖頭。 他直接批評廖菲菲眼光有點怪,嘴裡出口閉口的都是自誇自己和毀謗他人的言語。他一在的推薦自己的長處,又一手指著她和宛東響,如垃圾配天鵝。
宛東響小聲說,是猩猩。廖菲菲一手輕撞一下宛東響,要他不要嘀咕,一手握拳。
下秒兩人互吵了起來,但大聲婆廖菲菲駡人可不一般,三兩下就讓斯文男無語
斯文男也沒想到他夢想的廖菲菲和現實的廖菲菲差距太大,嚇得頭也不不回的跑走了。
宛東響聳聳肩膀,又不用我出馬,拉來這裡幹嘛呀。
等廖菲菲的河東獅吼停歇後,宛東響敲敲廖菲菲的頭說她今晚可能想去有河畔的餐廳坐坐。
 
 廖菲菲二話不說拉著他說晚些她哥回來後會有個小驚喜,要宛東響和她一起到另外一家餐廳會面。
 
宛東響還沒發出想反駁的聲音就被拉走了。
 
 當他們兩人站在一家不是很華麗但很乾淨的餐廳前,宛東響拿下眼鏡揉揉自己的眼睛。這不是他第一次上台的餐廳,他依稀記得那年青澀的他們三人在台下為他加油打氣。
 
 他們推開門,遠處用白色油漆顏料畫的天使翅膀牆壁還是依舊不變,木頭拼接的小舞台還是那麼的讓人有意見,一切時空彷彿又倒回那年那月那時。
 
“分開……不是結束……”
“讓我再一次活著回來”
當年的歌,當年的旋律,開始迴盪在宛東響的腦海裏。
 
 廖菲菲和宛東響找了靠窗的位子,兩人各先點了一杯飲料,味道還是和當年一樣,清淡但帶些些許的微甜。
 
「您好,今天七夕,我們店裡有推出新的飲品,如果是情侶免費招待哦。」服務生笑瞇瞇的拿著兩杯底下粉色上層白色的飲品放到兩人的面前。
服務生又笑笑的問他們是男女朋友吧?好搭配。
 
宛東響想張口死命回絕,但廖菲菲則摀住他的嘴巴,她露出有點三八的笑容,點頭。
 
 服務生被她的笑容搞得有點不自在,尷尬的去招呼其他客人。
宛東響睜大眼睛看向坐在對面喝得不意樂呼的廖菲菲,唉,真愛貪小便宜的怪怪女。
 唉,希望某年某月她可碰上某個他喔,宛東響雙手緊握低頭禱告。
 
「東響,怎麼了?肚子不舒服?」廖菲菲大口的邊吸飲料邊說話。
「嗯……就沒事,就許個願望。」宛東響抬頭。
宛東響的手機鈴聲響起,當他要伸手拿時,廖菲菲又一個箭步拿起他的手機,當她看到他的手機桌面還是那張淡淡微笑的女孩後,默默的還回。
 
「喂,可傑,我們都到了,嗯……嗯……好,那我們先點餐點。」
廖菲菲等他通話後,用淡淡的聲音說: 東響呀,不換一張嗎?
 
 多年來,宛東響的手機畫面一直沒變,有人問起,他總是淡淡的說是他意外離世的姊姊,但細節他也不想細說。
 或許他只是想帶著天使,讓她永遠留在人間罷了。
當現場的氣氛將要降至零度以下時,兩個吵鬧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告訴你們喔,我廖可傑和邵璃明年訂婚決定了。還有呀,手機畫面還是換一下吧。我比較想看有另外一位天使或小惡魔當你的畫面守護者喔。」
廖可傑一口氣的說完,一手搭在宛東響的肩膀上。
 
「不要一直拿你姊的照片防單身,好嗎?」邵璃也搭上另外一邊的肩膀。
啊…本來一直很觸動感情的悲傷氣氛瞬間……崩塌。
 
 「不是,我…唉……姊……對不起呀。」宛東響一手把手機合在雙手裡。
 
「對了,今天有免費情侶飲料喔,哥,你們快點啦。」
「今年是你們倆最後的甜滋滋日子。」宛東響笑呵呵的說。
 
「什麼最後,我和廖可傑要每天過,每天情人節,每天七夕,每天結婚。」
邵璃一手勾住廖可傑的手臂,嘟起嘴吧看着前面兩位。
 
廖菲菲吐舌,祝他們早點離婚比較好,結果被廖可傑捏臉,廖菲菲也不甘示弱回捏,廖可傑說她狗嘴吐不出象牙,而她說這是開玩笑。
而邵璃和宛東響兩人都被這兩兄妹的搞笑話語逗得捧腹大笑,笑中帶淚。
 
“我等著我的天使……
在人間?在天堂?
可否讓我等著你下凡……
在人間也在天堂” 
宛東響輕哼出一段旋律,放下手上的手機。
 
今年……四人的笑聲又溫暖了一次七夕,希望來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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